火锅堂扛把子

俊哲 《黑与白》第十章

黑道少爷*富家公子   强强   双A

连载中......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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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受伤

 

王泽今天订婚,张哲瀚,沈川,陆离三个人自然是少不了到场,长辈们也都到酒店来道贺,他们几家是世交,生意上也都有往来,关系可谓非同一般,王泽的父亲王陆之是奥美集团掌门人,集团旗下子公司和参股公司涉猎多种行业,实力非凡,将要结为亲家的是军区政委仲兆辉的女儿仲君,是陆离的爷爷介绍的,仲兆辉是陆离爷爷的老部下,本来老爷子是打算撮合仲君和自家孙子的,谁知道陆离那混小子让王泽充人头去跟人姑娘见面,阴差阳错的两人都看对了眼,这相处不到一年就订婚了。

 

仲君身材高挑,长相干练,是个翻译官,精通多国语言,才貌全双,跟王泽非常般配,王泽主管集团旗下的能源公司,也是要经常出差,所以两人平日是聚少离多,但是关系却一直稳固。

 

二人就成了其他几家家长嘴里别人家的“孩子”,陆老爷子更是经常拍大腿,骂陆离是个不争气的兔崽子,骂急了连陆离他爹陆广为都一起骂。

 

张哲瀚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妈妈秦潇逮着机会就要给他安排相亲,特别是王泽带仲君来过他们家一次后,秦潇是更受刺激,姑娘的资料跟递简历一样的往他手上送。

 

他爸爸张弘远就会小心的帮他说话:“潇潇,这种事情还是看缘分,儿子遇到合适的他自然会谈,你也别上火,再说,小哲现在年纪还小,以事业为重,不着急。”

 

“不着急?你看看我,这把年纪了连个儿媳妇的影子还没看见我能不急吗?”秦潇长得非常漂亮,保养的很好,五十多岁了脸上也没有什么皱纹。

 

所以她说这话听着就挺违和的,她指着面前一大一小父子俩,恨恨的说:“我整天对着你俩大老爷们有什么意思?我就想小哲抓紧找个老婆,到时候陪我一起逛逛街,跳跳舞,也好让我体验一把有个女儿是什么感受。”

 

每当这个时候张哲瀚和张弘远就都乖乖听训,不敢回嘴,因为一个找不到媳妇,一个生不出女儿。

 

他们几家都没闺女,这王泽的婚一定,仲君可成了娇宠对象了,秦潇那个喜欢啊,拉着仲君问长问短,当场就要认干闺女,仲君大大方方的应了,一对新人被长辈们围着唠家常,张哲瀚,沈川和陆离悄悄撤到角落里的一个酒桌上躲清静。

 

“陆离,你什么时候走?”沈川看向陆离。

 

陆离蔫蔫的趴在桌子上,“明天早上的机票。”陆离最近收购了一家造船厂,在淮安,他要过去一趟。

 

“去多久?”张哲瀚转着手机问他。

 

“估计要一个月,资金清算,人员整合,生产重置,需要时间,这家造船厂很大,摊子有点乱,要费点劲儿。”

 

“那等下王泽的订婚宴结束,咱哥儿几个到我城西的酒吧喝几杯,给你送送行。”沈川拍着陆离打趣他:“这要个把月不见我心里难受。晚上喝完直接跟我睡,早上兄弟我亲自送你上机。”

 

陆离抬脚踹了一下沈川的椅子,差点没给他蹬地上,“滚你丫的!谁他妈跟你睡,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

 

“得,晚上结束哥哥我给你找个前凸后翘的,保准给你伺候舒服了!”

 

“别,老子可没这嗜好,我可是正经人。”陆离靠在椅背上,西装里的白衬衫扣子开了好几颗,领带也被他拽的松垮垮的,歪斜的挂在脖子上,没个正形,等下被他爷爷看到,能当众抽他。

 

张哲瀚看见陆离这个德行就恨铁不钢,他挪了下椅子,伸手拉着陆离的领带就把他拽到了跟前,叹了口气开始帮他扣扣子,“平日里也就算了,这是王泽的订婚宴,你不看看来的都是什么人,你可是代表了你们企业和你们家的形象,别让我跟着你丢人啊,再说,你爷爷就在前边,不怕他老人家手里的核桃拍你脑门儿上啊,一点记性也不长!”

 

陆离坐在那里高他大半个头,他的眉眼,鼻子,嘴巴都收进陆离的眼里,剑眉凤目,唇若抹珠,温润儒雅,这是他从小看到大的模样,熟悉到连他身上长了几颗痣都了如指掌的程度。他见证了他从一个哭着鼻子的小孩子长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成熟男人。

 

“哲瀚,你惯他的坏毛病!等下让他挨顿揍就老实了!”沈川冲陆离扔了个纸巾团。

 

陆离歪头躲过了,冲沈川比了个中指,“就你最损!我家宝儿心疼我,你不乐意也白搭!”

 

他微微低下脖子,方便张哲瀚给他整理领带,还手贱捏了一下张哲瀚的脸。

 

后果就是陆离差点被张哲瀚用领带嘞断脖子,沈川看着陆离憋红了脸狂咳,笑的那叫一个放肆,“该!”

 

王泽这边结束都安排妥当后,四人无缝衔接的转场去了沈川城西的酒吧。几个人喝酒聊天,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他们都有些醉了,沈川给张哲瀚特意调了玛格丽特,度数很低,就算是略带了酒精味儿的饮料,虽然喝的不多,他还是有些晕乎乎的。

 

王泽去接跟闺蜜聚会的仲君了,沈川直接在酒吧过夜,陆离在门口趴在张哲瀚肩膀上赖着不肯上车,司机在边上等着,也不敢上前。

 

“宝儿,我明天就走了,舍不得你。”陆离把脸压在他肩膀上,声音闷闷的。

 

“别矫情啊,隔三差五的出差,装什么装!”张哲瀚推他,他抬起头,看着张哲瀚很认真的问:“王泽订婚了,你呢?找到你的太阳了吗?”

 

张哲瀚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弄的摸不着头脑,疑惑的抬眼望他。

 

陆离盯着他看,张哲瀚少有的喝了点儿酒,脸颊上有一抹粉红,嘴唇亮晶晶的,很漂亮。

 

“王泽找到他的幸福了,我替他高兴。”陆离揽过他的肩膀抱住他,撒娇似的蹭他的脖子:“我真的替他开心。”他们从小亲密无间,长大了也从没有觉得不妥,张哲瀚习以为常。

 

“嗯,我也是。”张哲瀚轻轻拍拍他的背,向陆离的司机刘硕招手,示意他过来扶陆离上车,刘硕小跑过去,从张哲瀚身上接过陆离,架在身上往车里送。陆离还在嘟嘟囔囔着一些废话,张哲瀚没理他,交待刘硕把陆离送回家,明早提前去他家叫把他提前叫醒并按时送去机场。

 

安排好陆离,张哲瀚也回到市区的公寓,洗了澡躺床上头更晕了,脖子上的项链凉凉的,贴着皮肤,他无意识的摸着那根链子,眼前不自觉的浮现了龚俊的影子,转眼已经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

 

其实龚俊那天根本就没等到早上,半夜他就离开了。

 

少有车辆和人烟的月亮湾,那晚上被一排黑色的路虎照的灯火辉煌,他开门正好看到龚俊从隔壁出来,龚俊看到他,愣了一下,向他走过来,对他说:“我要走了。”

 

“一路顺风。”

 

张哲瀚还想找点话说,才发现他们似乎太过陌生,陌生到几乎无话告别。

 

初冬的深夜,外面寒风习习,别墅外面的公路上,十几辆路虎整齐的停靠在路边,每辆车前都站着几个人,一水的黑西装,领头的那辆车里下来一个很高很结实的男人,他脱下西服外套披在了龚俊身上,然后拉开后坐的车门,等着龚俊上车。

 

龚俊停了一下,回过头,张哲瀚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别墅的大门口望着他,无声的给他送别。

 

也许是冬天的夜晚太萧条,又或许是人在伤病的时候偶尔会悲春伤秋,龚俊的心口被不远处的那个身影突然给扯了一下,酸酸胀胀的。

 

他走过去,把外套裹在张哲瀚肩上,然后从睡裤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项链扣在了他脖子上。

 

张哲瀚知道这根项链,是龚俊受伤的时候就戴着的,在医院救治的时候被取下来,院长那晚上去别墅给龚俊处理伤口的时候给送来了。

 

那是一根很细的金属质感的链子,上面挂着一个虎头蛇身的白玉吊坠,那个吊坠很小,只有米粒那么大,但是雕刻的非常精湛,虎头的表情栩栩如生,胡须都根根分明,蛇身的纹路清晰可见,造型如此独特,做工如此考究,实属罕见了。

 

直到龚俊离开,他们都没再说话,如同上演了一场没有舞台的哑剧,却让张哲瀚记忆深刻,他如同被龚俊用这条链子给锁了魂儿,连做了好几天噩梦。

 

几个月过去了,张哲瀚依然清晰的记得那天:龚俊披着西服外套,衣诀翻飞,背光走向他的样子......

 

张哲瀚最近很忙,前些日子,天津那边,他们旗下一个钢厂面向全国招标收购钢材,他让李波负责监管时发现贪污受贿的情况,涉案金额很大,他调配公司司法部和审计部一同去彻查,每天从天津钢厂传过来的资料源源不断,他一天最多就睡四五个小时,李波也跟着熬出了黑眼圈。

 

涉及采购招标这块出现受贿的情况常有,几乎无法杜绝,这本来董事会的意思是不动根本,明面上处分一下给予警告,但张哲瀚眼里揉不得沙子,这个项目是他负责,他就容不得别人在里面搅混水,他大刀阔斧的整顿一翻,几乎是把钢厂的核心人员扒皮抽筋式的洗了一遍,耗费了他很大的精力。

 

沈川哀声哉道,整天哭诉没人陪他谈心喝酒,王泽也忙,好容易空闲了他就去找仲君约会,偶尔带着仲君跟沈川一起吃个饭,沈川是饭没吃好,狗粮塞了个肚圆,陆离出差一个多月了还没回来,张哲瀚更不用说,忙的靠一口气吊着。

 

这天傍晚,沈川实在是想张哲瀚了,直接去了他们总经理办公室堵他,还带了他爱吃的生煎包。

 

张哲瀚正在批文件,看到沈川也不意外,他拿笔点了点,示意让沈川坐旁边的沙发上。

 

一边翻阅手里的文件一边问:“跑这来干吗?”

 

“想你呗,都多少天没看见你了。”沈川把生煎包从怀里提溜出来放在他办公桌上,脱了厚厚的羽绒服坐在沙发上,张哲瀚的秘书蒋燕端了杯热咖啡给他,沈川道了谢,继续跟张哲瀚抱怨:“你是不知道,王泽那狗日的太缺德了,跟哥们面前秀恩爱,年龄大了,小心脏受不了这刺激。”

 

张哲瀚腾出一只手从袋子里捏了个包子咬了一口,还热乎的,沈川怕凉了,一路揣在衣服里,他边嚼边说:“那你倒是抓紧找一个啊,身边那么多好女孩你不要,怪谁。”

 

“哎,一言难尽,有好感的不少,可要我定下来想过日子的还没有,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越是好姑娘越不能平白去霍霍人家,什么时候我谈恋爱了,那肯定是奔着一辈子去的,我可不像陆离,忒不是东西。”沈川酒吧开了好几家,整天风月场上混,那是一点儿也没跑偏,对待感情相当认真,至今只谈过两个,还都是被甩的。

 

“陆离昨天打电话说这两天就回来了,我手头上的工作也快结束了,到时候咱们几个好好聚聚。”

 

“嗯,他早上还跟我视频来着,眼看要到年了,今年过年咱几个去哪儿玩啊?你们一个个都忙的找不着北,也没个商量的时间。”他们四个每年过年都会一起出去玩几天。

 

“等陆离回来再说吧。”

 

两人闲聊到下班后,又一起就近吃了个饭,刚准备结账,陆离的电话就打来了,他回来了,一下飞机就拨了张哲瀚的电话,听说跟沈川在一起,二话不说就要往这儿赶,他们俩只好又重新点了些饭菜等着,又顺便联系了王泽。

 

陆离到的比王泽还快,一见面就搂着他俩腻歪,被两个人合力按着收拾了一通,三人闹了一会儿,王泽和仲君也到了,还带了一个女孩儿,是仲君的闺蜜郑岚,前些日子刚从国外进修回来,是个法语老师,一头柔顺笔直的长发及腰,身材高挑,凹凸有致,长相气质非常的有韵味。

 

“哎,我说仲君,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啊,有个这么优秀的朋友不早点给我们认识认识。”陆离一惯会搭讪女孩儿,“我先自我介绍,我叫陆离,是王泽和仲君的铁哥们儿,那咱四舍五入也是好朋友,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你吱声,在下全力以赴。”

 

“郑岚刚回国没多久,这不是还没来的急嘛,今天赶巧了,我们正吃饭呢,接到电话这不就一起来了,郑岚不爱凑热闹的,还是硬被我拽来的。”仲君一边说一边给郑岚倒饮料,郑岚跟仲君大咧的性格有些不同,有一种疏离而又得体的距离感,很独特的气质。

 

“要我说这就是缘分。”陆离笑着冲郑岚举了举手里的酒杯,郑岚也淡笑着点头回应了一下。

 

沈川看他那嘴脸就想拿鞋底子抽他,一见面就跟人家姑娘翘尾巴。

 

张哲瀚在心里笑了一下,陆离估计要开始勾搭郑岚了,他太了解陆离的喜好了,郑岚一进门他就知道这是陆离喜欢的类型,陆离虽然换女朋友最勤,但其实非常挑,算下来他也得有一年多没谈过女朋友了,像郑岚这种身材曲线突出,相貌带着些冷艳又很有文化素养的女孩子简直就是按陆离的标准捏的。

 

几个人吃饭喝酒,又都年纪相仿,郑岚跟他们很快就熟络了,陆离一顿饭下来更是目的明确,瞎子都看得出来,仲君倒是挺高兴,陆离长相帅气又多金,家世显赫正派,虽然表面有些痞气,但实际却很有能力,做事有勇有谋,很有手段,跟郑岚挺般配的。

 

好友相聚时间总是过的飞快,结束已经快12点了,张哲瀚不喝酒,放了李波的假,车子是自己开的,陆离死乞白赖的要跟他一起回家,被他拒绝了,陆离有一个坏毛病,睡觉特别缠人,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嘞得他气都喘不上来。陆离也没有坚持,放他一个人走了,这个决定,让他后悔了一辈子......

 

这些日子工作上的事情忙的张哲瀚焦头烂额,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跟陆离,沈川和王泽在一起是他最松散的时刻,他们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跟他们在一起他不会有任何的负担。

 

张哲瀚心情不错,手头上的事情也接近尾声了,他打算去月亮湾住一晚,明天下午再回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车子开到郊外的时候,张哲瀚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了,他发现有一辆车在跟踪他,这一看就是盯了他不只一天了,应该是看他身边一直有手下,再加上在城区不方便动手,一直在寻找机会,这下好了,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张哲瀚眼神暗了暗,脑子里飞快的缕了一下思路,肯定跟这次钢厂的事情有关,有人要报复,他往后视镜里瞄了一眼,那辆车在疯了一样加速,他握紧方向盘,脚底油门一踩到底,但是后面那辆车明显是经过改装的,发动机嗡嗡作响,跑起来速度飞快,很快就跟张哲瀚齐头并进。

 

张哲瀚透过玻璃看到车里有四个人,驾驶室上的男人朝他的车看了一眼,猛的一打方向盘,直接朝张哲瀚的车子斜着撞了过来,张哲瀚紧握方向盘努力的控制着方向,两车相撞着摩擦向前行使,发出刺耳的声音,惊飞了路边树林里栖栖的鸟。

 

对方拉开距离,又再次撞向他,张哲瀚被逼停,轮胎擦着柏油路留下一道长长的印子,对方用车身横挡在他车前,几人从车里出来,手里拿着半米长的刀向他驾驶室的车门旁围过来。

 

张哲瀚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迅速抄起副驾驶上的一把高尔夫球杆,看准时机猛的打开车门,一脚先踹翻了一个,其他三个立即冲向他,挥刀就像他砍过来,他扯了下领带,用球杆档住的空挡又踹向其中一个人的肚子,他今天穿了一身正装,脚上穿的是带了点根儿的皮鞋,硬度很好,他又使了全力,一脚下去,那人闷哼一声跪在地上,张哲瀚反应很快,出手利落,趁机又翻转手腕儿,挥杆甩在另外一个人脑门上,那人惨叫一声,抱头滚在地上,剩下两个没料到他这么能打,本来是受人指使教训他一下,也没想要他的命,这下他们都有点恼了,抡起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他身上招呼,张哲瀚一人不敌四手,肩膀被砍了一刀,他也红了眼,看着一个人的刀向他刺过来,他不躲反迎,发了狠的又用受伤的肩膀接了一下,他趁机近身夺刀,抓着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扭,咔嚓一声,只听那人发出嚎叫,手中的刀被张哲瀚接过压在了他脖子上。

 

“大哥,饶命!”那人被他嘞在怀里用刀刃比划着脖子,瞬间就吓破了胆。

 

别外三个人也都受了伤,拿刀站他面前不远处跟他对峙。

 

“谁指使你们的?”

 

其中一个像是他们里面的小领头,光头,留着一撮小胡子,他拿刀指着张哲瀚跟他谈条件:“我们拿钱办事,不问原因,不问雇主,你放了我兄弟,我们也不伤你。”

 

“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天津过来的吧?”张哲瀚看到对面人的眼神闪了闪,低头笑了下,“就你们这几瓣蒜,也敢跨省来砍人,胆儿挺肥,什么活儿都敢接。”

 

根据张哲瀚的观察,这几个只能算是普通混混,看来确实是有人只想给他个教训,并没有真想把他怎么样。

 

这几个人也是暗自认栽,只听他们老大让来收拾一个富家公子哥,跟了几天身边一直有人,而且又在市区,根本没机会下手,今天好容易他一个人落单,还是这么偏僻的地方,他们几人还窃喜了一把,万万没料到,张哲瀚长的一副温润儒雅的白净面皮,谁知道这小子这么能打,这么狠,直接空手接白刃!

 

“今天算我们哥儿几个走了眼,你高台贵手,放我兄弟一马,日后有用得着的我们绝不含糊!”光头收起刀,试图安抚他,因为他兄弟的脖子开始见红了,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眼前这个俊俏的男人会微笑着给他兄弟一刀。

 

“就你们也配。”张哲瀚轻扯了下嘴角,感叹了一下还真是无知者无谓,远处警笛的声音由远及近,光头几个立马慌了,想转身就想跑。

 

张哲瀚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响起来:“蠢货,你这小兄弟在这儿,你们跑有什么用?不出半天就能给你们抓回来,在这乖乖等警察过来,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几人犹豫不决,瞻前顾后的时候,警车已经来到跟前了,李波开在最前头,下来看见这情形魂儿都吓飞了,他家少爷从小被护的很好,人际关系又处理得当,家里背景强大,连绑票都没人敢做,这种事情那是一次没发生过,当他看到张哲瀚肩膀上的伤后,更是倒抽凉气,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就不该先提前回家!

 

这件事情引起了很大的动静,一大早就上了头条新闻,张弘远震怒之余派人去了天津,根据昨天抓的那几个小混混交待的口供,查到了钢厂这次被查处的财务总账会计马致中,警察相信,张弘远可不信,一个小小的会计,根本没这个胆子敢动集团总经理。

 

 

 

陆离飞奔到医院的时候,秦潇正坐在张哲瀚的病床前抹眼泪呢,张哲瀚看见陆离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边安慰秦潇一边眼神示意陆离,陆离看懂了,连哄带劝的把秦潇扶出去,让司机给送回家休息了。

 

张哲瀚可算松了口气,他揉了揉眉心,秦潇从半夜一直哭到现在,头都给他哭大了。

 

陆离是早上看到新闻才知道的,他怔怔的看着张哲瀚受伤的肩膀,上面缠着纱布,看不到伤口,他瞬间眼睛通红,有点吓人。

 

“被砍的是我,你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

 

“疼不疼?”陆离看着他脸色有点苍白,平日里红润的嘴唇现在也没了血色,陆离心疼的直抽抽。

 

“疼死我了!”张哲瀚说话总会不自觉的带着点上扬的尾音,陆离伸手揉了揉他的脸,他今天受了伤,没抬脚踢他,乖巧的让他揉,跟小时候一样,陆离胸口发闷,感觉喘不上气。

 

从小到大,陆离看不得张哲瀚受一点委屈,他掉个眼泪都能让陆离把心捧出来给他,更别说他被砍了两刀,陆离一颗心如拧毛巾一样被拧的稀碎,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哲瀚看他没了平日的活泛劲儿,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伸手盖在陆离的手背上,开口说:“陆离,这事儿我爸派人查了,我心里也差不多有些猜测,对幕后主使绝对不会手软,不然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那几个人不过是普通混混,也并没有真想要我的命,他们也不比我伤的轻,警察会按公处理,你别乱来。”

 

陆离看他精神恹恹,便想让他多休息,拉着他的手塞进被里,说:“我听你的,别说话了,睡会儿吧,我在这儿守着。”

 

张哲瀚知道陆离难受,所以表现的很温顺,他垂下眼睛,没一会儿竟真的睡着了,他被秦潇哭了一夜没合眼,确实困了。

 

王泽,沈川,仲君,还有郑岚都来了,被陆离拦在门口,等张哲瀚醒了他们才进去,中午秦潇亲自做了饭给送来,病房里有这些人闹着,陪他说话分散注意力,张哲瀚也不觉得伤口有多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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